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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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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修为,惊澜哥哥,我等你,多久都等!”

这话一出,众人面色立刻精彩纷呈,楚郁生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苏白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家的人却是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不动声色,在心里夸苏白沫聪明。

他们根本看不上楚郁生的修为,并不想联姻,苏白沫说了这话,稍后即便楚家主提起亲事,他们也能装模作样,说心疼自家孩子,尊重他的选择,从而把楚郁生拒了。

至于等楚惊澜?等不等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吗。

楚家大长老沉沉开口:“白沫,你尚年轻,可别说些糊涂话。”

苏家人一掩面:“唉,孩子大了也有自己心事,我倒是为他的情谊感动,我们白沫多知心啊。”

双方这就演上了。

明明楚惊澜才是今日一切的伊始,但他却仿佛置身事外,远在云端,垂眸看这一场闹剧。

周围那些曾经嫉妒他的也好、憎恶他的也罢,今日都化作了高高在上的怜悯、戏谑、讥讽和一些迫不及待的观赏。

他每一寸骨头,都变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好戏。

还有苏白沫,唯一一个掉眼泪的人。

他的眼泪究竟是为谁掉的呢?

为他楚惊澜,还是为苏白沫自己?

楚惊澜朝苏白沫面上望去,但刚抬起目光,一个背影却突然横在他眼前,遮蔽了他的眼。

苏白沫离他三步之遥,而萧墨挡在了他身前。

那些令人作呕的目光、窃窃的私语,仿佛都被这道水柳般的身影拦在了幽潭之外,流水静深裹浮木,他就是那截被托起来、被裹着的浮木。

一切污浊恶念都被萧墨沉了下来,让楚惊澜不受其扰。

楚惊澜眼神不由动了动。

自打宛玉患上疯病,年幼的他失去仅有的庇护后,楚惊澜便从没想过有人会挡在他身前。

他以为无论风雨霜雪,合该自己一人扛,理所应当。

他本就在泥沼里行走,失去了修为,觊觎许久的臭鱼腐虾抓住机会,铺天盖地往他身上砸,恨不能直接把他就地掩埋,要他烂在泥里。

但居然有人想替他把烂泥拨开。

楚惊澜嘴角的冷淡凝在冬日的末尾,在萧墨的背影中,竟是化作了初春的清浅。

苏白沫泪眼婆娑看到他的神情,呆在原地,不可置信。

……楚惊澜对着他笑了?

萧墨正盯着苏白沫一举一动,面若寒霜,见苏白沫忽的呆住,蹙了蹙眉:哭过头哭傻了?

不,不对,更像是看到什么。

萧墨挡在这里,能拦着楚惊澜看苏白沫,但不影响苏白沫看楚惊澜,他这幅傻样,多半和楚惊澜有关。

原著把这场眼泪安排得太重,萧墨心头一跳,唇线绷紧,立刻回头,生怕真能被一盆狗血淋头。

他回头时不偏不倚,恰好撞上楚惊澜的目光。

楚惊澜眼里没有苏白沫,只有个不管不顾拦在他身前的心魔。

萧墨好像在他眼尾捕捉到了一点清风的余韵,但浅的仿佛错觉。

他听见楚惊澜说:“走吧。”

楚郁生也好苏白沫也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萧墨徐徐看了楚惊澜一会儿,不放过任何表情,但他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出任何蛛丝马迹,能证明苏白沫的眼泪落到了楚惊澜心上。

证明不了,所以就不存在?

这可是读者们翻遍原著,找出来的楚惊澜感情线源头,萧墨不太放心,用余光扫过苏白沫,又盯着楚惊澜的反应。

楚惊澜不知萧墨在做什么,但他静静等着萧墨的回应。

而苏白沫则因为楚惊澜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心尖怦然跃动。

楚惊澜是他见过的最俊美的人,但素来如高山月,可望不可即,从未对他这么笑过,方才那瞬间,仿佛仙人落凡尘,能被碰到了。

苏白沫心跳如擂鼓,是因为我吗?

他方才的话不全是虚假,有一点为真,那就是如果楚惊澜真能恢复修为,他愿意和楚惊澜继续。

楚郁生之流根本比不上楚惊澜一根指头。

但他不会傻傻只等楚惊澜。

楚惊澜如今暂时护不了他,他就要寻找能庇护自己的地方,这有什么错,大家肯定都能理解。

苏白沫以为楚惊澜朝他示好,心里升隐秘的欣喜,他没忍住再上前一步,但在这个距离,他发现了一点不协调。

楚惊澜的目光,好像并非落在他身上。

可他面前只有自己啊?

萧墨看见苏白沫凑近的动作,眼皮一跳,也不继续研究了,立刻对楚惊澜说:“好,我们走。”

就不给苏白沫靠近的机会。

楚惊澜等到他的回应,自己转动轮椅朝向门口,侍从都还没反应过来,而萧墨在他身后将搭住扶手,借力给楚惊澜,推着他往前。

厅内楚家和苏家暗自较劲,没人管楚惊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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