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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难测 第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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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瞥了那白皙的手臂一眼,便立即避开,强装镇定示范:“先这样泡一泡。”

“噢好,泡一泡。”月妩用手按下浮在水面的衣裳,手被水冷得往后一缩,“好冰!”

“是我大意了。”温慎起身,舀了两瓢热水添进月妩的盆里。

盆里的温水一下暖和起来,月妩双手泡在水中,喟叹一声:“啊,这样果然暖和多了。”

温慎微微弯起唇,未说什么。

“诶?你为何不加些热水,不冷吗?”月妩伸着手指往他盆里探,冻得立即又放进自己的温水盆里。

温慎眼中带着笑意,道:“我不怕冷。”

月妩看一眼他发红的手指,转了转眼珠子,没说话。

“泡一会儿,弄些皂荚涂抹在袖口这种容易脏的地方,轻轻搓洗。”他继续往下教。

月妩学他往袖口上涂抹了皂荚,接着垂头闻了闻,皱着眉道:“和你被子上的气味不一样。”

温慎哪儿敢接话,连手指都不敢动了,垂下眼眸,眼睫飞颤。

月妩没太在意,搓掉袖口上的脏污,自顾自道:“然后清洗干净便行了,对吗?”

“嗯。”温慎应声。

“那我很快就能洗完啊。”她快速搓洗完一件,又去搓洗另一件,口中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听起来倒是挺快活的。

温慎悄悄看她一眼,低声提醒:“衣领也要洗的。”

她下意识转过头看他一眼,噢了一声,又翻起上一件,清洗衣领。

衣裳洗完,她手掌也红起一块,又痒又疼。

“温慎!”她伸出手给身旁的人看。

温慎看见她微微撅起的嘴,不由得怔愣一瞬,而后看见了她手上的红肿。

“是这样的,过一会儿便好了。”

“可是好痒!”月妩跺了下脚,身子也不自觉扭了扭。

温慎无奈:“不若用些冰水敷一敷?”

“哪儿有冰水?”

温慎正要回答外头有,月妩已把手伸进了他盆里。

冷水覆盖到发热发肿的手上,舒服得月妩感叹一声:“好受多了。”

温慎深吸一口气,心中庆幸方才已经洗完了,这会儿已换了一盆干净的水。

“好些了吗?”他问。

“嗯。”月妩点点头,但手没有挪开。

温慎透了把衣裳,走去檐下晾上,嘱咐道:“你一会儿晾在这边这儿。”

月妩连头也没回一下,敷衍应声。

温慎站在窗外看了她一会儿,回到厨房里做饭。

很快锅里传来一阵香味,月妩的手也好的差不多。她端着木盆往外去,十分自然地将未完全拧干的衣裳挂在温慎衣裳旁边。

“饭好了。”

屋里传来声音,她立即抱着木盆钻进屋,放下木盆,用屁股关上门,用手指摸着耳垂:“外头好冷。”

“喝口热稀饭便不冷了。”温慎的衣袖微微卷起,露出一截布满青筋的手腕,拿着勺子盛粥。

他今年还未至弱冠,头发半束半放,书卷气中带着一点儿稚气,可眼中的神色又是坚定的沉稳的。

月妩看了他好一会儿,坐到他对面,接下那碗粥,轻声道了谢。

晚饭是稀饭和腌菜,稀饭香甜,腌菜清脆可口,月妩十分满意,觉得做的比原来伺候她的那些婆子做的还要好。

吃罢饭,温慎顺手将碗筷洗了,举着竹盏送月妩进主屋。

那根蜡烛他用了快半年,月妩一晚上就点去了一截。

但他没说什么,还嘱咐她:“若是害怕,便不要吹蜡烛了。”

月妩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屋外太黑,又有风雪声,月妩站在窗边也没能看见他的背影,只听见厨房门发出轻微响动,才明了他已经进门了。

她没敢吹蜡烛,又是睁着眼好久才阖眸,直到第二日,她迷迷糊糊醒来时,温慎已坐在炕边了。

人影有点儿模糊,她看不太清,想要撑起身来看,却被人按着肩膀躺下。

“你怎么来了。”她一口,嗓子嘶哑难挡。

温慎端来一碗水给她。

她裹着被子缓缓起身,尝了一口,被苦得清醒不少,瘪着一张脸道:“这是何物?”

温慎坐在床边的凳上,盯着她将药汁喝完,才解释:“你受寒了,这是发热的药,我自己在山上采的,喝过许多次了。”

她皱了皱眉,将空碗递出去:“好苦,你快给我倒点儿水。”

语气像是在使唤人,可温慎没一点儿不适,反而微微扬起唇,倒了水来。

“多谢。”月妩脸还苦着,咕咚几下将一碗水全喝了,“什么药,这样苦?”

温慎又倒了杯水来,温声道:“药哪儿有不苦的。”

月妩撇着嘴不说话了。

“再喝些水,散散苦味儿。”温慎递水给她。

她苦得魂儿都没有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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