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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砸到门上,然后双手并用着砸门,一边砸一边朝着门内的陆以川嘶喊:
“我很对不起你吗?!你锁门干什么?你不想认我了是吗?你觉得失望?你觉得丢脸?你爸家都不回了我找人做爱我犯什么天理了吗?你算什么!你凭什么甩我脸色?!你为什么也不让我好过?!陆以川!陆以川!开门!我砸了你这破门你信不信!开门啊!”李三援手掌都拍痛了,于是他开始用拳头,用脚,用身体直接撞那门板,门轴在哀鸣,门板和地板共振,可怕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别墅,“开门!!你要躲我一辈子吗?你妈都不要了啊?你出来我要和你说清楚!开门!”
他就这样对着门暴怒了二十多分钟,最后也实在是没力气了,哪怕气得牙齿都在打颤,脸部肌肉也无法控制,可是他就是无法突破这薄薄的防线,陆以川死了心不开门和他交流。
暴怒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慌张失措和无力感,李三援扭头四下看,走廊里黑漆漆的,窗外照进的光不甚明朗,他一个人像疯子一样撞门,现在更是鬼一般隐在黑暗里,他忽然觉得害怕,咬着自己的手指摸索着把二楼的灯全打开,可孤独绝望仍旧无法排遣。
对了,先去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大家都冷静了就好了,到时候好好聊一聊,把家里情况说清楚,陆以川那么听话,那么懂事,他会理解自己的,他爱自己的妈妈,心疼自己的妈妈,他迟早会把门打开。李三援自我安慰着,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回主卧,床头柜中的安眠药还有很多,他干脆直接抠了四颗药出来,一股脑塞进嘴巴里,苦涩至极的药片在咽喉部稍作停留后被李三援强行吞咽,他爬上一旁的床,蜷缩在被子里,等待药物将自己带入沉眠。
他陷于昏沉,四肢越发无力,像是在缓慢沉入大海,神智在某一刻被骤然切断。又感觉只是一个闭眼的功夫,人就醒了过来,再次惊慌睁开眼时,恐惧和绝望一个也没有离去,还多了一重口中无法忽视的苦涩。
李三援哭着捶自己的床和枕头,踉踉跄跄跑到客厅去找手机,一看时间不过凌晨两点,距离天明还遥远无比。
他现在好想有个人能在自己身边,只说一句话也好,能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看看电视,或者他们开车人,出去吃点烧烤……他想陆以川听到客厅的声音后开门出来说,妈妈来睡觉吧;他想陆黔安忽然推门而入说,surprise三爹,我回来了;他想……谁都好,救救我吧。
“陆黔安……”李三援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用手机给异国的陆黔安打电话,那边接通,传来的却是陆屿的声音。陆屿的鼻音很重,简直和才哭过的李三援一模一样,“让陆黔安接电话,快点,求你了。”
“……知道了。”
陆屿挂断了电话,又过了一阵后,陆黔安才回拨过来。他或许还在医院养伤,声音依旧无力,低低叫了一声三爹。李三援只听到两个字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着问陆黔安多久回来,他想过以前的生活,让什么狗屁开放式都去死,他们一家三口就足够了。他跟陆黔安说自己和儿子吵架了,陆以川不想认他这个妈,门关上理都不理。他抱怨陆黔安故意疏远,把他当狗一样耍得团团转,还把他抛弃到九霄云外不管不顾。
“你回来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们和好行不行?”李三援抹一把脸上的眼泪,再也顾不上什么所谓自尊。
“好,我们和好,别哭了。”
“你多久回来,明天行不行?你受伤是不是还不能走动?我去找你行不行?”
“不用来……我下周就能回去。”
“下周?不行太久了,我来找你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你不用来。”
“不行!不行!”李三援想不通为什么陆黔安就是要拒绝他,“你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
“你在家等我,三爹,我拜托你不要乱跑。我下周一定回来。”
“……不用了……不用你了!你去死吧我不要你了!”李三援把手机掼到地上,一脚一脚踩碎屏幕,他从未有哪一刻感到这么恨陆黔安,恨之入骨,恨到想他去死,他也恨陆以川,恨他发疯一样闯进叶少黔的寝室把一切都弄得覆水难收,他被这对父子活生生逼成了疯子,他好恨他们。
一个疯狂的念头逐渐占据李三援的大脑,他要这两个人都后悔,他要报复他们,大不了大家一起,全都变成疯子。陆以川不是已经做过这样的事了吗?对着自己的妈妈勃起,蹂躏自己妈妈的胸和女逼,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喝醉?这个虚伪的,对自己亲妈发情,现在又想要抛弃亲妈的畜生。
李三援一瞬间安静下来,他不发一言去地下室取出工具箱,找到一把趁手的锤子,然后一步步走到二楼陆以川房间前,抬手举锤狠狠砸向门把。那怎么也突破不了的门终于被他砸开,他走进屋内,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陆以川,他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钻进陆以川的被子,将他的裤子脱下露出软哒哒的阴茎,李三援半丝犹豫也没有,将儿子的阴茎含进嘴里。
“妈妈……”陆以川并没有睡着,他只是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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