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4 / 5)
归。以淮终于明白,除非语瞳愿意见她,否则就算他找到语瞳,也没有用。第四天,他再去,隔壁住着的房东告诉他,语瞳的屋子退租了。以淮扶着墙,失落与被拒绝的难堪几乎将他打倒!他问那义大利裔的老妇:“知不知道她去哪了?”“出国了吧。”妇人随口说。“她是这么说的。”不得已,他又去拜托乔。乔去机场找旅客出境名单,终于发现语瞳又去了伊露瑟拉。“她故意躲你的吧,是不是?”乔跟以淮约了吃中饭,把好不容易查到的语瞳出境资料交给他。以淮苦笑不答。多日的奔波寻找虽然让他憔悴,然而他眼里那股神采,自然而笃定,却是十分迷人的。乔轻啜一口酒,微笑挑眉。“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你,我想你这回肯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吧?”以淮举起杯子跟他的碰了碰。“语瞳,和一个全新的生活,就这样。”乔笑着掏出他替以淮订的机票,往他面前一推。“去吧,去找你的新生活。祝你幸运!”幸运。以淮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两个字。然而这幸运之神却cao在语瞳手中。再踏上伊露瑟拉,以淮的心境已完全不同。如临深渊,如屡薄冰;他没有骄傲,没有自负,他的坚定和果断,都只有一个目的:语瞳肯给他一个面对面的机会。再度来到同一间饭店,以淮打听住客的名单,柜台小姐为难地开口:“抱歉耶,我们这里的住客有权利要求我们对旅客的资料保密。”以淮想了想,递出几张钞票,果然解决了柜台小姐的为难。她朝以淮眨眨眼,告诉他一个房间号码。以淮步上楼去,找到了那个房问,按下了门铃。在等待的过程中,每一秒似乎都那么漫长,那焦灼的期盼跟近乎痛苦的煎熬,把他的整个心吊在半空中,上下不得。那扇门到底会不会在下一秒开启?他完全不知道。门后似乎有着某种声响,以淮的心提到了喉咙口。门开,果然是语瞳,戴着太阳眼镜,穿着整齐,似乎正准备出门。一看见是以淮,她一惊,反射动作又要关上门。以淮这几个星期来从没有任何一次与语瞳的距离如此近过,他再顾不得其它,一下子把手肘顶在门上,语瞳关不得门了。“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他紧盯着她,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语瞳似乎考虑着,太阳眼镜遮住了她的表情,以淮猜不透她的想法,只好死命把手压在门中间,哑声说:“我曾经让你伤心,也曾经让你绝望,你要怨我、恨我,我都罪有应得。你躲我、不见我,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就算今天你不见我,明天你躲到纽约或全世界哪一个地方不管追多久,我都会跟着你!”语瞳跟他对视了一会,沉默着,以淮的心简直以双倍的速度在跳动,不知道语瞳的心里在想什么。终于,她打开了门。她让他进屋,自己则走到落地窗前去,离他好远好远;戴着太阳眼镜像戴着遮掩的面具,冷冷淡淡,双手抱胸,一切都是保持距离的姿态。以淮不由得叹了口气。找语瞳找了那么久,追着她到了这么多地方,终于给以淮这么一个机会讲话,他不由得小心翼翼起来。然而这种小心翼翼着实教他生气!他是怎么了?他那份毫不在乎的冷漠自负到哪里去了?以淮靠在门上,对自己确实有些恼怒,他烦躁地咬咬牙:“我一向很自傲,你知道的,我很自信,我可以处理一切的事,你瞧,我可以冷静地把所有的事都算计好而不露破绽,像对殷家,像对你”以淮忽然停了口。他对自己更生气了,他语无论次的在说些什么呀?他看见语瞳定在那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他说话。他陡地重重甩了甩头,把心里那些患得患失全甩掉。不管了!他豁出去似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事,那些统统过去了。你曾经说过,只要我走出殷家的阴影、走出自己的阴影,我就自由了。而我,走过了那么长的路,绕了很大的一个圈子,才终于明白了这点。”这些话从他心底深处说出来,每个字都如此真诚,带着他真正的爱。他热烈地、真诚地、迫切地盯着她。“我这辈子曾经有过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是你给我的。现在的我,摆脱掉从前,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我想重新开始,但是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我要如何开始。”他的话告一段落,然而语瞳仍那么一迳安静地听着,不做任何表示,没有任何表情。到底他的话语瞳听进去多少?他担心得胃都疼了。他做了个深呼吸,浓郁的情感从心底迸发出来,浓烈到连自己都无法承受。他发觉自己的喉咙居然哽着,眼睛润湿的有着难以克制的激动,这是他从来不曾遇过的状况。他这辈子也从未有过这么紧张的时刻,又这么无法控制自己情绪。语瞳姿势仍没变,太阳眼镜遮去她脸上半边神情,以淮猜不透也看不到。罢了,语瞳仍是不打算原谅他的吧?他的脸色变白了,终于,他嗒然若失而自嘲地开口:“你看,我连话都不会说了,说得这么乱七八糟的,你只怕是不会听我的了。不管怎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会重新追求你,不管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不管你去哪里,我这辈子都会一直追你追下去。”“你别说了!”语瞳忽然吐出一句话来,以淮抬起眸子惊讶地看她。她拿下太阳眼镜,他看见她眼里泛着水光,聚拢着像一汪深泉,足够把他映照其中;他从她眼里看见了自己,等候了许久的自己!屏气凝神,深怕这一刹那就此散去。往事如烟,曾经只有在她的爱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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