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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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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桓真庆幸自己听新妇的话进了雷火营。他终于知道王葛在辽东郡为何受东夷府重视,为何总遭谍贼刺杀了。原来火辎还可以这样用!能造成惊天动地的大区域杀伤!刚才的杆之力才多重,若换成敌人、换成骑兵队伍触碰到绳索呢?一定能把敌军炸到人仰马翻!

这时除雷兵全副武装好,手执长杆匍匐前进,接近位置后用长杆扫荡哑雷位。没有动静,此兵按照训练要求,掉头返回。

然后众兵在雷位两端横置长木板,撵着几头猪从雷位点踩过去,哑雷仍无动静。这时除雷兵的胆气才足,把哑雷挖出。

除雷任务直面生死考验,王葛愿意给兵士们适应的时间,她鼓励道:“埋雷是本事,除雷、排查雷也是本事。只埋不挖,雷眠地区会越来越多,迟早伤害到无辜子民、也反噬我们自己。要知道,我们打仗赢来的每寸土地,是用来种粮、植树、建屋的,不是赢来后就圈起,连我们自己也不敢踏足。”

她看向这名除雷兵,钦佩道:“所以,你很勇敢。”

她再面向所有的埋雷兵:“你们很勇敢!荀将军曾言,雷火营离不开我,但我要向将军禀明,雷火营最离不开的是诸位勇士,是每个明知前方有险,却依然敢上前、誓把任务完成的你们!”

司马岖眼睛一斜桓真,大声问:“我有一问,火械令会一视同仁吗?会不会因桓真是你夫君,特殊照顾他?不让他干除雷任务?”

众目之下,王葛走近几名新兵,停在桓真前头坦言:“我不会讲虚言,放大话,我的夫君我当然护、当然偏袒!我若连夫君都冷血对待,将来对你们只会更冷血!谁不服,谁就去找荀将军理论。再有就是,我这里不强留人,觉得不公正、或对雷火之力生怯者,可找各自的武官讲明。”

继续试雷。

火光交错的轰鸣中,大晋之峥嵘再翻一页,到了隆熙七年。

这一年的灯节,司马南弟觉得格外冷。洛阳城里灯红帛绿,到处都悬挂着流光走影的蟠螭灯。灯彩的数量多,花式较去年炫目,人自然也拥挤。

她约刘泊在石舫桥相见,是因为她知他喜静。

这里只有下半夜才能看到漂流过来的河灯。

雪逐渐下密,司马南弟撑起伞,偶尔从此处过的路人就算看不清她容貌,也被她盈美身姿吸引。

好冷啊。她哈着白气给自己壮胆,周身的冷浸到心里,再往回扩散。刘泊在洛阳有一段时间了,怎能不知石舫桥在哪、怎能不知这里偏僻?他若有心,肯定提前来这里等她。

这么多年的执着啊,她以为他未娶是终于感动了,没想到依然跟她无关。

白衣绿伞,刘泊来了。

他的身影在司马南弟眼里映成一卓然仙鹤,不单她靠近不了,旁人一样。

瞬间,她心里好受多了。

“刘泊。”她双脚早冻透,激动中腿挪动、脚挪不动,幸而把紧栏杆才没摔倒。

刘泊慢慢走复着气喘,看清她狼狈又害羞的神色,赶紧解释:“路黑,我摔扭了脚,所以来晚。”

“啊,疼不疼?扭伤厉害么?怎么办,我没带医者。我、我以后不选石舫桥……”她越说声越低,想到可能没有以后了,忍不住恐慌、委屈掉泪。

“我阿父阿母已经应我请求,仲春请媒向贵府提亲。无论这次成与不成……”刘泊见眼前的女郎先是惊喜至极,再摇头要言的着急模样,心里不感动是假的。

他立即把话说完,不令她纠结:“我们都不能再私下见面。南弟,你放心,一次请媒不成,我不会生怯、也不惧人耻笑,我会再请媒、三请媒。这么多年过去,该我等你了。”

司马南弟啜泣而问:“那三请媒后,我阿父还是不答应呢?”

“自然是厚颜继续。”

“呜……”

桥外的一颗树后,跟踪女儿至此的司马绍听见哭声,真要气炸肺。这个竖子,敢叫我家女娘伤心,我也不让你好过!

正月二十,国子学祭酒张季鹰逝。

王葛和桓真一起请期,送夫子棺木返乡安葬。铁风、铁雷日夜兼程去踱衣县送信,王荇接到信后泪如雨下,按照长姊、姊夫说的,去吴兴郡的乌程县等待,然后一起扶灵至吴郡吴县。

张季鹰在这个大晋没留下“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之名言,并不遗憾,而是幸事。毕竟乱世难存安巢,就算他在八王之争中以良策抽身,余生又岂能舒展心怀。

这个大晋改变的,不止是张季鹰的命途,还有王葛一家,有桓真,有桓县令,有司马绍,有刘清,有千千万万的百姓。

个人的改变,影响着他人,他人的改变,影响着自己。每个人都是一寸绳,包括成帝司马攸。所有人拧成铺天盖地的网,把风雨飘摇中的大晋稳固在势力纷乱的江流中。

有些事,真是玄妙。

408 我是王南行

有些事,真是玄妙。

我叫王南行,不知命运对我特殊眷顾,还是故意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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