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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睁眼已是十二点半。我披头散发坐在床上,喊了几声,都不见张基应答。我去床头摸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已经被充上电了,这个房子里只有两个人住,只能是张基帮我充的。
我打开手机,一串未读。
最上面是张基早上八点半发的。
“我去上班了,粥在锅里,别扔枣。”
我心服口服,三十几岁的男人做爱做到凌晨四点,早八还能起床去上班,实乃人才。
张基愿意牺牲睡眠时间陪我胡闹到半夜,又扔下我们的独处时间跑去上班,我很难说他是更喜欢我还是工作。
我起床,走进厨房,粥在锅里保温了一早上,变得很稠,白色的米粒饱胀得拥挤在一起,我把粥盛出来,坐在桌边吃我今天的第一顿。
白粥是真的白粥,大米和水,三颗红枣。
我打开手机,给张基发消息。
“我要吃天字号。”
勺子舀起来的粥像米饭一样粘稠,我艰难地吃着,一口接一口。
张基的消息二十分钟后才回来,这时候我已经把白粥里的枣全都扔进垃圾桶了。
“今晚带你去吃。我五点下班。”
我端着手机,看着那条消息,两句话看了很久。我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对面接的很快,声音里带着笑意。
“白小姐。”
“张基今晚行程是什么?”
对面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查询,“张董订了天字号三楼的江景包间。”
“本来的计划是什么?”
“暂时没有外出的安排。”
“那他请假了吗?”
对面愣了,“请假?”
“对呀。”
“白小姐,张董不请假呀。他不需要。”助理好像在捂着嘴笑。
我也被自己逗笑了,“谢谢你。”
“不客气呢。”
我挂断电话,给张基回消息。
“我是要和同学去吃。”
张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洗碗,我甩了甩左手上的水,接起来,用肩膀和脸夹着手机。
“乖乖,你要和同学去吃吗?”
“对。”
“哪个同学?”
我翻白眼,“不告诉你。”
“那我去接你吧。”张基语气平稳,“我订了包间,你们报我的名字就行。”
我没说话,牙齿咬着口腔里的肉,后牙死死压紧。
我不知道说什么,张基做事就是会给我留无限的余地,不管我放他鸽子,还是临时变卦,他都无所谓,但是我听到他云淡风轻的语气时,我就说不出话。
我一直用僵硬的姿势夹着手机,快夹不住了。
张基听出了什么,“你在洗碗吗?”
我把水关了。
“吃完放洗碗机就好。”
我不得不拿着手机,手上的水和泡沫蹭在外壳上,我的手指离开了冷水反而微微发起烫来。
我能听到我的呼吸声,听不到张基的。
“一个碗一个锅而已,放洗碗机不嫌浪费水吗?”
“那放着我来洗就好。”张基从善如流。
我懒得和他多说,直接挂了。
我不知道我在难过什么,也有可能没有在难过,因为我只需要几个呼吸就能平定下来。
我坐在沙发上刷了一下午手机,看了一百个搞笑没营养的短视频,笑得前仰后合。三点我起来换衣服化妆,挑了半个小时首饰,四点半出门,五点准时到饭点。
我报了张基的名字,服务员带着我上顶楼,靠着江的包间里放着老式屏风和衣架。
我指了指转盘上的餐具,“撤掉吧,留两个就行。”
我点了一个鱼,一个豆腐煲,一个菜,还有两碗米饭两盅汤。然后给张基发消息。
“来接我。”
这次他倒是回得特别快,“在开会,晚半个小时。”
我无所谓,早就习惯了,直接喊服务员来让他们晚半个小时上菜。
虽然靠近赤道,但是a市的秋天还是比几个月前天黑得更早,五点多天色就开始变深了,大道上的车越来越多,江面被天空和路灯映照得色彩斑斓,另一头的游轮缓缓驶离江岸。
久坐后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秋天穿露背装还是有点冷。
张基这时候打电话过来,问我能不能让司机接我回去,他走不开。
我一听就想笑,“可以,让李叔叔直接送我去机场吧。”反正我带着手机和身份证。
张基说:“我现在过来。”
我听到椅轮在地毯上滑开的声音,他和身边人道歉,说有急事先走了,身边的员工们从善如流,张董再见。
我托着额头,盯着江面晃动闪烁的夜灯发呆,又一艘游轮从窗下开过,顶层是婚礼,我看到那个穿着婚纱的女孩,她提着雪白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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