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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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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光线暗得恰到好处,霓虹灯管在天花板上弯出暧昧的弧度,将空气染成迷离的紫蓝色。

震耳的音乐被厚重的地毯吸去大半,只剩下鼓点闷闷地敲着,衬得角落里的动静格外清晰。

谢醒刚在卡座坐下,身上的黑色外套还带着点夜风的凉意。

衣服是最简单的款式,拉链拉到顶,只露出一截干净的脖颈。

袖口随意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块样式低调的机械表。和他的人一样,看着自然,却透着股不容错辨的利落。

他刚坐稳,一道影子就风风火火撞过来。

“你终于回来啦醒哥!”

陈重阳几乎是扑过来的,胳膊张得老大,眼看就要往谢醒身上贴。

他今天穿了件洗得白色的牛仔外套,扣子松垮垮敞着,头发抓得很有个性。

一双眼睛亮亮的,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痞气里混着点少年人的鲜活帅气。

谢醒皱了下眉,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不轻,声音也冷:“老实点。”

陈重阳被他按得一滞,随即就顺着劲儿往旁边的沙发上一瘫,非但不恼,还冲谢醒挤了挤眼睛,坏笑起来。

“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今个儿必须好好宰你一顿。”

说着就扬手冲吧台喊,“阿成!来杯‘日落大道’,要最烈的那种!”

那是酒吧里出了名的贵价酒,甜腻的果香裹着后劲十足的烈酒,正合陈重阳这种爱热闹又贪新鲜的性子。

阿成应了声,陈重阳才转头看谢醒:“醒哥你喝什么?”

谢醒的目光扫过吧台,没犹豫:“黑咖啡加威士忌。”

阿成很快把两杯酒送过来。

陈重阳的“日落大道”装在高脚杯里,橙红渐变的酒液上飘着层薄冰,看着花哨。

“嘿嘿,我超喜欢这个!”陈重阳抿了一口。

阿成也做好了谢醒的那一杯。透明的玻璃杯,深褐色的液体沉在杯底,只有冰块碰撞时发出轻响,安静又冷冽。

谢醒捏着杯子,酒液带着咖啡的苦和威士忌的烈,滑过喉咙时烧得人一凛。

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看向正咬着吸管嘬酒的陈重阳。

“醒哥你找我干嘛?你那些破事都处理好了?”

谢醒指尖在杯壁上敲了敲,声音里带着点没压下去的烦躁。

“老爷子那边的事没处理完。”

一想到在那位手底下做事,处处受掣肘,他就觉得心口发闷。

谢醒顿了顿,调整了下语气,换了个话题:“我找你,是想问问夏应京。”

“夏应京?!”陈重阳猛地拔高了声音,吸管“啵”地从嘴里滑出来。

他身子往前探了探,手舞足蹈地说。

“那可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天天晚上打游戏,他特别厉害,每次都能把我带飞……”

陈重阳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全是些游戏里的琐事。

“他身高183,吃饭不吧唧嘴,睡觉不打呼噜,哦!对了,他还会弹琴,弹得可好听了!”

陈重阳说得起兴,手还在半空比划着弹琴的姿势,手指翘得老高。

语气轻快得像在说什么有趣的笑话,半分没往重点上靠。

谢醒闭了闭眼,实在没法忍了。陈重阳一扯起来就没边,关键的一句没有。

他耐着性子:“弹琴!”

“对啊!”

陈重阳点头如捣蒜,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厉害,国际大奖拿了好几个。”说到这儿,他总算看出谢醒脸色不对,收了嬉皮笑脸,语气正经了些。

“醒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陈重阳喝了口酒,杯壁上沾了点痕迹。

“时一……她和夏应京每天放学都在琴房练琴。”

“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

谢醒没说话。酒吧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看不清表情。

眼底翻涌着什么,像憋着场没爆发的雷雨。

他这样一声不吭的样子,比发火时更让人发怵,连旁边的陈重阳都下意识收了小动作。

“哎呦!”

陈重阳缓了缓,试着劝了句。

“你也别总把时一管那么严了,小姑娘家家的,弹弹琴多好啊,又不是干别的。”

他瞥了眼谢醒的脸色,又补了句。

“时一性子柔柔的,说话细声细气,谁见了不喜欢?跟夏应京在琴房待着,看着倒也……挺配。”

话里话外都在点着谢醒,那点暧昧的火苗明晃晃地摆着。

陈重阳顿了顿,又说:“还有,你把时一,一声不吭带走,时家都快疯了,这几天到处找人呢。”

谢醒没接话,从兜里摸出烟盒,抖出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地一声亮了,火光映亮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声音裹在烟雾里,听着有些模糊。

“在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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