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与于凡(第一人称现代)(14 / 26)
俗?道德?孝?——都他妈见鬼去吧!”
夜幕已完全降临,冷风阵阵。
我瑟缩着在街上徘徊,李孜沅的手机一直是关机。我不知道到哪去找他,只能在道路上兜圈子。四周人来人往,没有他的身影。
我带着极少的期望打算再打他的电话,然而电话响了,我惊喜地接起:“孜沅,你在哪?”
“不用找我,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我听不清他话里的情绪,很是担心:“告诉我你在哪。”
“我说了你回去,我只想静静。”电话挂了。
我还是去找了他,果不其然,他在他最喜欢的那家酒吧喝酒,喝闷酒,拿着一瓶啤酒,直接往嘴里倒。
“怎么还像个孩子。”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你ai我吗?”
“啊?”
“我ai你。”他认真地说。
“我知道。”我柔声道。
“b你ai我更ai你。”
“是吗,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低声道。他不回答,又开了一瓶酒。
“我ai你。”他认真地说。
“我知道。”我柔声道。
“b你ai我更ai你。”
“是吗,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低声道。他不回答,又开了一瓶酒。
“别喝了。”我叹气。
“今年一年,我一直在等你去找我,我在a市,一想到你和那个人谈恋ai我的心就会痛,每天夜里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满脑子就都是你。我没有勇气回去,直到听说你要订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放弃?张口闭口都是不可能。你根本没有想过任何对抗……”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随着他的话,心脏一ch0u一跳,视线朦胧。
对不起,孜沅,我ai你。可我是个懦夫。
我扶着他出去,在路边叫出租车。他却又把我搂在怀里,一呼一x1间全是酒气。
我尴尬地把他扯开,他皱着眉抱怨:“连拥抱都不可以了吗?”
“都是人……”
“是因为血缘关系吧?”
我顿了一下低声道:“不是。”
他冷笑一声,自己身形摇晃地站在那儿等车。
虽然已经10点多,但马路上车辆还是很多,行人也零零散散有不少。
我在他旁边低着头,心里揣测父母有没有睡着,否则孜沅这个样子如何交代,撒谎吗?说他和朋友聚会喝了酒?我猛然想起孜沅在包厢的话,他的倾诉,和他的吻。
我的脸立刻红了起来,紧接着心底涌起一gu浓重的悲凉。那种悲凉像刀刃迟钝的木剑,一直隐藏在心灵背面而不自知,却无时无刻不让人感到抑郁,在某一时刻则会突然显露,狠狠刺疼你的心脏。
永远,永远,没有可能。孜沅,孜沅,孜沅……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孜沅,我真的ai你,可是,真的真的,没有可能。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惩罚,一生的惩罚,逃不掉。想到这儿,我的眼泪又来了。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尖锐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在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的我刚抬头,身t便失去平衡被一gu外力推向一边。
我转过头,视线慢慢慢慢向前方转移——
远处,躺着一个人。
我有些懵,茫然地爬起身,向左转转,向右转转,他不在身边……
十一
孜沅……孜沅……
救护车一路呼啸奔驰到医院。他闭着眼,半边脸都是鲜血,让我触目惊心,我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握住他右手的双手不停地颤抖,那刻的恐惧似乎要耗尽我一生的情绪,犹处绝境的深渊,世界即将坍塌成废墟。
我在急救室门前弯腰祈祷,只要李孜沅能够醒来,我愿立刻用我的生命作为代价,或者,我答应,和他在一起。祈祷到最后我已然呜咽出声,难以抑制。
父母很快赶来,还没开口,母亲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茫然无措地向我向医生询问:“沅沅呢,沅沅怎么样了……”父亲则同样老泪纵横。
李孜沅没有si,他被推进了重病监护室。终于,我双腿一软,靠着墙慢慢慢慢滑落下来,x口剧烈地起伏,满腔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后怕。
这一天,是我一生的噩梦,每当日后想起,就会心口疼痛,头冒冷汗。
我坐在病床前仔细端详他的眉眼,医生说他的伤并未伤及要害,痊愈不会留下后遗症,但是脸上的疤痕,只能通过整容医院淡化了。
我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头,然后起身弯腰,在他额间留下一个吻。
第二天早上,李孜沅醒了。
我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父母喜极而泣,他目光调转,与我四目相对,我含泪微笑。
休养期间,李孜沅的话很少,总是沉默着,常常将视线投向窗外。我每天下班后来到病房,两人却总是相顾无言。
没人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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