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页(1 / 2)
阿尔松阿看清胤禩给他递的眼神,知道八爷心里也看不上鄂伦岱,不过得哄着他没法子罢了。便也顾全大局不再说话。
鄂伦岱这才“哼”了一声坐回原位。
胤禩见两个人安分了,才正色道:“咱们如今的确不能动作太大,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咱们出招了,太子还没动静呢!贸然行动反而会被他们抓住把柄,太子爷虽然被看管了起来,但我可不信他就真的在院子里静心养病了。”
他身边还有老四、老十三,还有十四。他的这些兄弟都还没出招,胤禩不傻,虽然现在局势对他有利,他心里也觉得畅快,但他的这些兄弟可没有那么好相与。
但只要他们敢动手设计帮太子脱罪,他便也能继续下这盘棋了。
胤禩笑了笑:“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如今越到后头越不能心急。”随后又看向鄂伦岱,“你也别生气,皇上不放心你们,回头我一定想法子让你接管火器营,等回了京就好生谋划。”
被一个大饼哄住的鄂伦岱这脸色才好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京城通向热河的官道上也有一队身着黑甲的人马疾驰而去,领头人的马背后头上还绑了个麻袋,里头时不时传来呜咽之声。
张明德鼻青脸肿地被装在那麻袋里,堵了嘴巴、蒙了眼睛、捆了手脚,他一路上拚命想挣扎却被颠得七荤八素,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像是被放在油锅上煎似的。
虽然在为直郡王抓住把柄要挟性命后,他早就知道自己没活路了,但死到临头,他还是有点害怕。
保举
墙上的老黄历又翻过一页, 这日子正式进了十月初九,程婉蕴在绮望楼里也住了有几日了,今年冷得早, 关外的初雪都已经飘起来了, 似乎在为太子爷鸣冤似的狠狠地连下了三日才晴。
大雪将京城通过热河的道路都封断了,以至于外头如今也风平浪静,本该收到的消息没收到, 本该跳出来的人也窝在了屋子里。
程婉蕴和太子爷更是宅到心态平和,每日一起睡到日上三竿,再使点银子托人到行宫外头的早市上几碗咸豆腐脑、几根刚炸好还热乎的油条, 还有什么炸麻丸、油炸糕、土豆丝卷饼,再配上碗浓浓香香的油茶面——那是用油现炒出来的麵粉,放点甜甜的糖,撒上喷香的芝麻和花生瓜子碎,趁热乎喝上一碗,能从喉咙头一直暖和到胃里, 一整日下来浑身都舒坦。
胤礽是阿婉来了以后才开始吃上外头的东西的,也是才发现原来阿婉在下头的奴才堆里是多么地受欢迎、受爱戴, 她人一进绮望楼, 当日膳房的菜色就不同了, 晚膳送进来一锅炖得山药莲子乌骨鸡汤——里头的莲子是鲜莲子,这季节上哪儿弄鲜莲子?一准是行宫的暖房里还用大缸大盆养着点青莲,日日铺炭火伺候着, 这种养在盆里的莲花, 能收下一斤、半斤莲子都未可知, 就算他这个太子,若不主动要, 人家膳房太监也不会主动给他弄这个。
但人家就愿意主动孝敬阿婉,花不知多少功夫炖这样一锅汤。胤礽就觉着奇怪了,他往日也不觉着阿婉多么会邀买人心,对待奴才也不过多发几两银子、多做几套衣裳,不过尔尔啊?可不管是热河行宫的太监、畅春园的太监、毓庆宫内外的太监,通通都喜欢她。
程婉蕴美滋滋地喝着汤鲜味美的乌鸡汤,得意洋洋地对太子爷笑道:“您不懂,只因我当他们是人,您和其他人都当他们是奴才,这怎么能一样呢?”她是从群众中来的,到群众中去很难吗?有时候给多少好处收买、威逼利诱,都比不上日常多尊重尊重他们、说几句切身关怀的话,这对他们来说,恐怕是花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而这都在点滴里,却不是刻意为之的。
喝完汤,她手自然地托了一把碗底,才将碗放回了桌上。碗筷下头的人自会收拾,她拉着太子爷走上二楼,并肩站在围廊处远眺。胤礽与她十指相扣,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手心里那已经被攥得发潮发软,卷成拇指大小的一片纸。
那纸就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递到了他手里。
夜里两人拉起床帐子将那普普通通、无任何印记的草纸条子展开一阅,巴掌那么大的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蚊蝇般大小的字迹,这字迹也陌生,竟用的蚕头燕尾的隶书,让人看不出是何人所写,但里头的内容应当属实,因阿婉早早就跟他说了,她起用了几个忠心的粗使太监当耳目,能替他们和四福晋联络,好不做那瓮中鳖、板上肉,就是闸刀要落在头上,也好知道死期何时嘛。
程婉蕴说这些话的时候分外严肃,一副地下秘党交换情报似得,胤礽听她语气就觉着好笑,看她神情更是忍不住快笑出来了,硬生生压下嘴角,听完后才将阿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伸手捏了捏她鼻子,笑得乐不可支:“没成想有一日,我家这个旁人在打机锋,而她在吃糕子的小姑娘竟然也能有今日之谋,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她这笑话太子爷到底要记多久!程婉蕴气得拿枕头砸他:“跟你说正经的,你倒来取笑!”
胤礽笑得打跌,一边笑一边讨饶,好不容易才再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