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后的兄长顾希声同在国子监读书,既是同窗又是好友。
也是在那年春日,顾家老爷寿宴,他与顾太后,也就是顾家小姐顾蕙相遇。
彼时二人皆是青春年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又有顾希声这么一层关系,来往多了些,渐渐感情愈深。
恰好宫里皇后设宴,邀请京城一干夫人贵女入宫。萧宪趁机请生母愉妃相看顾蕙,也好与皇后协商提亲之事。
愉妃对顾蕙很满意,正打算找个合适时机与皇后提及此事,可没等她开口,帝后选定顾蕙为东宫太子妃。
“那辽东王没去找先祖爷,告诉先祖爷他与顾蕙两情相悦。”
“说了又能如何?皇祖父难道会因这儿女私情更改圣旨不成。”
萧景廷眉眼平静,嗓音不疾不徐:“若六皇叔表现得十分在意,反倒会叫皇祖父生出杀意,除掉那个可能导致兄弟阋墙的女人。”
陆知晚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严重?”
萧景廷看着她瞪圆的眼:“在你看来是男女情爱,在掌权人眼中是天家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陆知晚悻悻摸了摸鼻子,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总之不论他们愿不愿意,顾蕙还是入了东宫,嫁给太子。
听说接亲那日,萧宪还是太子的傧相,陪着太子去顾家接亲。
没多久,皇帝病逝,太子登基,顾蕙成了皇后。
到这里昔日的皇后和王爷也再无什么交集,直到皇帝下江南,遇到了珍妃。
“父皇曾想废掉母后,另立珍妃为国母,朝臣们极力反对……”
萧景廷稍顿,扫过陆知晚听得入迷的脸,继续道:“六皇叔反对最激烈。”
在皇帝一意孤行之时,萧宪以舞剑为由,在宴上挟持了珍妃。
“六皇叔以珍妃之命,逼父皇对列祖列宗立了毒誓,此生绝不废后。父皇答应了,却也大怒,还是诸位王公大臣、先太后、太妃的百般求情劝说,他才免了六皇叔死罪,发去边疆,无诏不得归京。”
「呜呜呜呜呜这什么为爱守护深情小狼狗,我收回一开始对辽东王的所有不敬,他也太勇了!先祖爷和先帝这俩父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阿呸呸呸,拆我cp,天打雷劈!」
「唉,包办婚姻害死人,本来太后和辽东王在一起,应该能过得很幸福吧……」
陆知晚托着腮唏嘘不已,再想到今夜宴上,辽东王借着喝酒偷偷往太后那边看了好几次。
所爱之人就在眼前,却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可惜他们俩的身份太过特殊,不然一个寡妇,一个鳏夫,再续前缘也未尝不可。
萧景廷听着那一声又一声惆怅叹息传入耳中,眉心轻折。
她年纪不大,感叹起风月之事,倒是一套又一套。
难道在入宫之前,她在岳州也有什么爱而不得、无限遗憾的旧情郎?
“时辰不早了,你若没其他想问的,就此歇下。”
清清冷冷的嗓音打断陆知晚泛滥的感性,她掀起眼帘,望着朦胧光影下男人深邃的轮廓,眸光闪了闪。
许是酒壮怂人胆,亦或是方才聊了那许多,现下的氛围还不错,她突然想趁热打铁,问一问那被众人视为禁忌的“珍妃之祸”。
抓着被角的手指紧了紧,她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出声:“陛下,您能和嫔妾讲讲珍妃的事么?”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目光如寒冰泠泠射来。
“你想问珍妃?”
陆知晚对上那沉冷幽邃的黑眸,只觉脖间渗入凛冬冷风般,背脊都不禁哆嗦发颤。
「妈呀,这是踩中雷区了么,好可怕,我这张破嘴,就不该问!」
“陛…陛下……”陆知晚干巴巴咽了下口水,声音发虚:“是嫔妾僭越了,不问了,再也不问了……时辰不早了,您明天还要上朝,快歇息吧。”
面前男人仍沉着面孔,抿唇不语。
陆知晚觉得她快要被这冰冷气氛给冻傻了,战战兢兢熬了一会儿,终是熬不下去,她觑着男人脸色,鼓足勇气,悄咪咪将手朝他挪了过去。
一点一点,距离渐渐拉近。
先是一根小拇指搭上男人温热的手背,见他没甩开,这才搭上第二根、第三根,最后整个掌心笼着男人的手背,慢慢地握住。
陆知晚软了语气,可怜巴巴:“陛下,嫔妾真的知错了。”
萧景廷压低眉眼,视线扫过她握着的那只手,缓缓上移,落在她惊慌无措的小脸以及那双轻颤的乌眸,停顿须臾:“真的知错了?”
陆知晚重重点头:“真的!”
又静默片刻,萧景廷才沉沉开口:“不该有的好奇心少有。”
这话中警告之意十足,不等陆知晚反应,他反握住她的手,一把拽进怀中搂住,扯过被子躺了下来。
方才还担心他会不会杀了自己的陆知晚这一刻躺在男人温热坚实的怀抱里,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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