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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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抱着并不要他再回以任何,就能为他付出一切的心。因为她觉自己是地上卑微的野草,而他,则是天上明媚的阳光。
她忽然记起来,在桃皈观时,李茂也曾说过,“小道姑,你不亏欠任何人,是这世间亏欠了你。你这么好,我恨不能把世间一切搬来,让你踩在脚下,才是应该的。”
“你为何怕离开道观后遭人嫌弃?我总有一天要让你知道,在大葪,只有你能嫌弃别人,没有别人能嫌弃你。”
她只觉李茂这么说,是为了哄她开心。
可是,如今他是君王,富有大葪,他又说出了这句话。
叶梨抬头,怔怔望着李茂,几乎又怀疑,他亦是从桃皈观里回来的。可是,虽仅有微妙的差异,但是叶梨就是能分辨,他们又是不同的。
——定然不是他。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笨!
叶梨想到那日他的手忙脚乱,红了脸,却弯了唇。
“阿茂?”她忍不住仰头唤他,眼皮泛着红,瞳内满是春水。
却不防,李茂想必是误会了她眼里的情义,竟俯身下来,要去捕捉她的唇。叶梨向后仰着逃避,背已弯成了月亮,还是被他啄了一口。
他们正在从前殿走去后殿的路上,虽无有外人进来,但是却有后殿伺候的宫女,正巧从不远处走过。宫女们忙屈膝行礼,然后避而走远。
叶梨羞到不行,从李茂怀里死活挣脱,他却忽然“唉哟”痛呼,然后皱眉望着自己仍包扎着的手臂。
叶梨停住脚步,回身过来,皱眉才要问,李茂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哈哈大笑起来。
叶梨是记得并未碰他那边手臂的,如今他又笑,自然知道他是假装,却又无可奈何。他仗着受伤,总用这种幼稚的伎俩哄骗叶梨,讨些好处;可是偏生屡试屡爽。
叶梨瞪他,两人却又重新牵着手,往后走去。
待到了歇息,叶梨仍是劝,“以后我还是不要去了。那些,我又不懂。”
李茂却道:“我不是也不懂,因而才要听许太傅讲授。阿梨,你不懂得,不过是因为没学过、听过罢了。就似我,我虽进京要做君王,但是因着从小不在宫中,未曾受过皇子们的教诲,亦有很多不足。不过,都算不得什么。”
叶梨还想说她又无需治国,因而不用去上许太傅的课,可是她看着李茂闭目的侧影,抿了抿唇,说:“好,你让我去,我就去。”
话是这么说,叶梨也并非每次都去,她渐渐发觉,李茂叫她,并非一时心血来潮,她去的那些课程,许太傅大多讲的是京里的世家大族,以及高门规矩。
她揣测着李茂的心思,问:“难道你真的想要我做皇后吗?”
从桃皈观到重生,从妙峰山到被劫走,从“反贼”到进宫,从微不足道的叶梨到皇后,叶梨仍有些觉得不真实。
有时候她睡醒,仍会怀疑一切只是她在桃皈观的一场梦境。
李茂放下手里的书,爬过来俯身看她。
“你难道不是?”
叶梨确实是,那张封后的圣旨还在,她虽出庆阳宫比较少,但是凡见到她的人,都会恭敬谦卑,称呼她“皇后娘娘”。
“我是你的正妻?”
叶梨问。
叶梨问是否是正妻,只是因着仍觉这一切很不真实。上辈子,她可是看着,李茂要与别人大婚的。而且,在桃皈观时,她也曾暗暗想过,她那样的身份,若是跟了李茂出去,大抵只能在他府上做个隐姓埋名的小妾。
李茂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挑了挑眉毛,道:“原来阿梨是只醋梨,总是不够开心,是因为怕我有三宫六院?你担心这个,为何不告诉我。”
叶梨这才又想起三宫六院的事。
是呢,李茂并非上辈子的少将军,他是大葪新君,还这般年轻,皇宫里盛开美丽鲜花绝色女子,当是很快的事情。
叶梨本来飞起的睫毛垂下,掩饰住忽然失落了的双眸,连嘴角都微微耷拉了下来。
李茂伸手,用手指轻触那仿似黑色合欢花的长长睫羽,道:“我向阿梨发誓,定然不会再要别的女人。若是做不到,就……”
他认真想了想自己最怕的事情,“让我一辈子碰不到阿梨。”
他说着话,把手指从乌睫上挪下来,轻轻在叶梨脸颊上蹭刮。
叶梨闭上眼睛,恼道:“你发誓说的碰就是这个碰吗?”
李茂又忍不住把手挪上去,用手心感受她轻颤的睫毛,只觉那轻如绒毛的痒意,颤悠悠从手心钻了进去,让整身骨头皮肉都生了痒意,想要颤一颤,动一动。他心猿意马起来,心不在焉地道:“阿梨说是什么碰,就是什么碰。”
他嘴里说着,就故意用手到处乱蹭,叶梨受不住痒,笑个不停,在被子里打滚逃避。一时间,被子和衣服都乱做了一团。
以前他离得太近,叶梨就会心生警惕,现在却越发忘了避讳。等到发现衣襟乱了,来不及逃走,就被他立时擒住。
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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