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7 / 28)
泽先抬眼问道。以大可现在的工作和收入,想找个合心意的ai人在一起生活,也是很有希望的。
大可挠挠头,又是哀怨又是甜蜜地回道:“那我可舍不得,就一个她,分手了说不定就再也遇不到这样喜欢的人了。”
佳佳哎呦哎呦,调侃着:“天爷嘞,让我们这种单身狗怎么活啊?”
大可嘿嘿嘿地傻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氛围的影响,多说了几句:“我俩也挺好的,都见过爸妈了。过完年我休了年假,就要结婚了。”
这下可好,车内都是一片恭喜之声。
这时佳佳受大可感染,长叹一声:“这是真ai啊,要是哪天那个人消失了,真恨不得发疯了去找。”
季泽先想起四年前,他载着言骁去青山镇的那天。那时候他刚从矫正中心逃出来,又被言父毒打了一顿,整个人瘦骨嶙峋还坚持着要去找那个人。
真是,发了疯一样。
车上同事的声音仿佛逐渐远去,季泽先望着窗外,思绪飘远。
医院里,时薇不停地在床边跟言煦说着话,两个孩子也被接来,在床边n声n气地跟爸爸说话。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言煦仍然昏迷。眼看着只剩下一天,时薇心中又急又痛,眼睛哭得红肿,但还是强撑起jg神,紧紧握住丈夫的手,企图唤醒他。
这是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也是言煦能够醒来的最后一天。夜幕降临,医院外,街道上的红灯笼早早挂起,人人一片喜庆之se,站在中心广场,一个个翘首以盼着今晚烟花的绽放。
两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大人们都不苟言笑,心里有些害怕,瘪瘪嘴有点想哭。
言骁和晏初就站在病房外,察觉到孩子的情绪不对,言骁进来把孩子们抱出去,于是两个人抱着孩子,在不远处轻声安抚他们。
谁也不知道,在最后的六个小时内,言煦能不能撑过来。
言枫沉默着离开了病房,走到医院外ch0u烟,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心中苦涩万分。
时薇不放手,即便嗓子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说话开始变得哑掉,但她仍然坚持。
广场上,人们喊着最后的倒计时。
十!
九!
八!
阿煦,你看看我。
七!
六!
哥,妈走了,你也不要我了?
五!
四!
三!
烟火即将升空,有父母将孩子扛在肩头,有依偎在一起的情侣激动地拿出手机记录。
在万籁俱寂的冷清病房内,床上的男人,忽然动了一下手指。
时薇僵住了,她紧紧盯着那只颤动的手指,不肯放过一个细节。紧接着,手明显地开始有所颤抖,在眉眼间,浓密的黑se睫毛抖动。
二!
一!
砰,一道烟花自天空中炸开,带着那么多人的期盼,绽放出巨大的红se焰火。夜幕上出现几个字,“新年快乐”。人群纷纷相拥,大喊着“新年快乐!”。
男人的眼睛缓缓睁开,在一片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窗外不断绽放的绚丽烟火,还有熟悉的妻子。
“阿煦,你醒了!你醒了!”时薇又哭又笑,只是一句话,便有一群医护人员冲进来,将他的病床围住,主治医生上前检查他的情况。
言骁和晏初听到动静,两人相顾看了一眼,迅速抱着孩子进了病房。紧接着,言枫带着一阵寒凉的气息,步履匆匆地进了病房。
言煦的眼珠吃力地打量着周遭的所有人,但看到ai妻和孩子在身边,还是扯起唇角淡淡地笑了。
视线转到了言枫,弟弟抿着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受委屈的模样。站在他旁边的,是多年不见的言骁,还有一个陌生男人。
此时的他已经有些乏累,但手心里0到了妻子的手。他微微抬起,g住了时薇的手指,轻轻地晃动了几下。
时薇愣住,继而眼泪淌满了整张憔悴的脸庞,怎么也止不住。
这是他们在一起恋ai时的小习惯,每当这个男人拉不下面子来求和时,就会像现在这样,用手指g住她,无声地摇晃。
他在说,对不起。
这是新的一年。
言煦醒了,这是两个月来最大的好消息。他的身t正在恢复,但由于车祸较重,仍需要经历接近半年的医疗康复阶段,才能像从前那样自由行走,只是爬山等剧烈活动恐怕是无缘了。
时薇仍然像以往那样陪在言煦身边,不同的是,她的笑容更加明显,眼睛里也有了光彩。
两个孩子时常来医院陪伴他,让言煦感到十分幸福。多年来,自己作为言家的长子,肩负着家族传承和发扬的责任,的确是有些疲累了。
在医院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能和时薇还有两个孩子在一起,不用c心公司那些繁琐的事务,的确是放松了不少。
当然,如果忽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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