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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疑惑郁恆章怎么不动了,睫毛迟缓地眨了眨,小声问:“……怎么了。”

“舒琬,你在发抖。”郁恆章握住肩侧的手,温度很凉,他将那隻手捉下来,肯定道,“你在害怕。”

舒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不受他的控制,就好像留下了不好的记忆,便会忍不住怕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及时地回握住郁恆章的手,苍白地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只是有点怕疼,继续吧……”

“可你的表情不像是没关系。”郁恆章皱着眉,蹭掉舒琬眼尾的一片湿润。

房间里隻开着床前灯,光线不好,却足以照清舒琬身上一些褪不掉的陈年旧疤。

……医生说过,都是遭受暴力殴打所致。

舒琬必然有着他不愿提及的过去,为了改变那样的生活,他愿意放弃些什么去获得想要的未来也无可厚非。

一如他当初找上寰宇,提出要协议结婚。

或许婚姻换取的东西不够,舒琬现在想用别的途径获得更多的帮助,为此甚至愿意强迫自己做一些根本不想做的事。

……哪怕他在害怕地发抖。

卧室里安静了片刻,郁恆章翻坐起身,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舒琬身上。

“既然害怕,就不要做不愿意的事。”男人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舒琬的脸颊,“能给你的我不会少给,不必勉强。”

“你休息吧。”

他关了灯,没一会儿,轮椅“咕噜、咕噜”出了卧室。

黑暗的确给了舒琬不少安全感,他一个人躺在热度渐散的床上,慢慢不再抖了。

那些强行在他眼前反覆上映的前尘旧事,也被重新封回记忆深处。

温暖轻薄的蚕丝被上充斥着熟悉的草木香,舒琬缓缓缩进被子里,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搞砸了这个夜晚。

被一阵食物的馨香唤醒。他没去给舒琬准备的房间休息,就在沙发上凑合睡了一晚。

睁开眼,舒琬坐在地上,离他很近,背靠沙发边,头枕在膝盖上,正盯着他的脸发呆。

郁恆章:“……”

见他醒了,舒琬将身子转了过来,趴在沙发边,小声道:“早安。我做了早餐。”

郁恆章看过去,不远处的岛台上放着三明治和咖啡,是他平时习惯吃的。

“爷爷那边的阿姨教我做的,我看家里有食材,就做了。”舒琬解释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想吃这些,我再去做其它的。”

郁恆章捏了捏眉心,取过桌边的眼镜戴上,起身道:“不用了,这样就可以,辛苦。”

“地上冷,起来吧。”郁恆章拉了舒琬一把,见他站好了,很快抽手。

舒琬的手顿在半空,神情落寞了一瞬。

郁恆章换到轮椅上,去卧室洗漱。

床铺得很整齐,也不知道舒琬几点就起来了。

结婚第一天,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方便再出门工作。

郁恆章有意放手让郁家二叔趁机管几日公司。二叔郁镇全和三叔郁方存向来站在一处,就不知当二人中的一人真的站在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位置上,另一个人还会不会甘心隻当一个辅佐。

坐在岛台,热压三明治烤得正好,咖啡也正适口,宿醉后的胃得到了安慰。

清晨头脑恢復清醒,昨晚的事自不必再提。

舒琬看出郁恆章的态度,抿了抿唇,低头咬了口三明治,咽下后说:“徐哥说我过几天就可以进剧组了。”

郁恆章点点头:“公司应该会给你安排助理,要是还有什么事,可以联系陈助理。”

舒琬顿了顿,轻声道:“……不可以直接联系您吗?”

郁恆章:“……”

郁恆章:“可以。”

舒琬问过徐才茂,以郁恆章的身份,不会没事跑去剧组探班,更别说第一天送他去拍戏。就这么送一趟,是个人都会觉得舒琬在耍大牌。

徐才茂再次劝舒琬不要太恋爱脑。

舒琬也隻好偃旗息鼓,没拿这件事问郁恆章。

吃过早饭,郁恆章要去处理些工作,舒琬一个人参观这座布置简单的公寓。

可能是为了方便轮椅行动,屋子里摆放的家具不多,空间很大。室内一处宽敞的平台上,放着一架三角钢琴,舒琬走过去好奇地摸了摸。

他试着掀开琴盖,手指掠过黑白的琴键,轻轻按了一下,毕竟是在室内,声音比昨天在草坪上听到的大多了。

舒琬像隻将玻璃杯推下桌的猫,手悬在半空中,。

男人坐在窗边打电话,视线没什么意义地瞥过来了一眼,又转回了窗外。

小猫悬着的心缓缓落下,不敢再乱碰。舒琬把钢琴盖盖回去,轻手轻脚地参观完其它房间,大差不差,都是简约的风格,很难判断郁恆章平时喜欢什么。

感觉家里除了书就是工作文件。

舒琬从老宅送来的一些日用品,郁恆章都没动,就放在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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