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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的士兵(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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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恩看过这种催眠手法,他并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想要现在就睡着,但士兵却躺在床上很专注的看着定速摇摆的怀表,不一会儿他的眼皮就阖上了。

亚利恩眼见院长并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他也不打算让自己被催眠,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同房老人依旧维持差不多的频率偶尔咳嗽,不知过了多久,院长吹熄了蜡烛,静静的离开。

在黑暗中,亚利恩从士兵浊重的呼x1声感觉他睡的很熟,但他就是无法完全放松的入睡,他无法判断这院长跟其他人是否可以信赖,就在此时他听到那老人在一阵特别激烈的咳嗽後,突然开口说话。

「你是哪里人啊?年轻人。」

亚利恩沉默了片刻才回话。

「我吗?我之前在春雨丘陵过日子。」

「春雨丘陵?我以前船上有个船员的妈妈也是那里人,我听他提过这地方。」这话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你怎麽会在这里?我从外头简直看不出来这里有住人。」

「这个……你知道三湾地战争吧?」

「我知道,两年前的事情。」

「那时我就躺在这啦,我太老了……战争後,胜利归乡的士兵们,有一部分人并没有能回到……因为他们离去而凋敝的家乡。」说到这里,老人吐了一口老痰。

「喔?」

「战时,他们的村庄遭受盗匪侵扰,村内的妇孺跑到附近的修道院避难,但是後来就没有人再看过这些去避难的人了……」

「他们失踪了?」

「也许吧……但这些归乡的战士并不知情,直到其中有一人,在返乡途中的深夜里,投宿在修道院里。」

「然後?他找到他们了吗?」亚利恩觉得这故事开始有趣了起来。

「他发现了很恐怖的事情……但同时也发现自己已经中毒而无力逃出,之後许多天,修道院中凄厉的嚎叫声不绝於耳,之後附近的村庄荒废到一个人都不剩,也没人再见过那名投宿的战士。」

「到底是甚麽恐怖的事情?这是真的吗?」亚利恩对於这故事感到很困惑,但同时却没再听见老人浊重的呼x1与咳痰声了。

「你还醒着吗?」其实亚利恩是想确认他是否还在,但毫无回音,他因此在黑暗中转头往老人方向看去,却在木窗透进来的稀微星光中,看到老人从床上敏捷的爬起来,并且用一种诡异的姿态快速的朝他前进。

在老人十分靠近时,亚利恩发现他不是老人,他是山多?列尔达!

但这个发现太迟了,在亚利恩还来不及做出防御动作,山多一口就狠狠咬上他的颈部!

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亚利恩从床上弹起,恶狠狠的推开山多,只见自己的颈部血r0u连同被推开的山多一起弹到地上,幻化於无形,只留下衣服在原地,房内又瞬间恢复寂静。

亚利恩一手去按住颈部伤口,脓血潺潺的流出,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些好像不是山多的衣服,只是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

他再确认,发现老人跟士兵的呼x1声都十分规律,但背椎的凉意驱使他下床拿出奥迦符文短匕收在腰间,亚利恩先走近两人床边,确认发现士兵与老人真的都在睡梦中,他决定悄悄的0黑走出阁楼,一探此地的古怪。

11

他走下楼梯,摆脱那些让自己放松的jg油香气,发现走廊上弥漫着一gu深黑se的气息,亚利恩循着那gu化不掉的气息脉动前进,他心想这也许就是刚刚梦中邪恶力量的根源。

这gu气息在二楼环绕到一楼,他继续悄声的走着,安静的只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经过每一个转角跟空间前他都十分留意,深怕老肯特或者院长或者甚麽就躲在某一个黑暗空间里。

最後黑se气息带他走回到一楼的厨房,他发现这气息在这里简直浓到化不开,而且在厨房破损的墙面空隙中,隐隐约约听到彷佛野兽的低鸣。

这黑se气息带着恶臭与许多蝇虫飞舞缠上亚利恩,他掏出短匕挥舞念咒。

「斑撒?瓜?夸尔希」

短匕瞬间绽放亮蓝se光芒,爬满亚利恩全身找洞钻的蝇虫瞬间四散破灭,牠们无法接近与亮光所及的圆弧形状,只能在范围外焦躁的拍翅发出刺耳鸣叫。

当黑se气息的虫群回避绽放的蓝光之後,亚利恩发现虫群与黑se气息是从荒废的火炉中流泻而出。

他持匕低身探头进去火炉翻找,意外发现这火炉内除了炉灰与通往屋顶的烟囱通道外,竟然有个向前延伸天然的岩造通道,岩壁长年被炉火燻的炭黑,大约可容一人曲身爬进,深不见底,但似乎是缓步向下延展的。

亚利恩心里明白这就是他朝思暮想多年的冒险契机,这下面肯定有甚麽!他果决的爬进火炉内,开始往通道深处匍匐前进。

在短匕蓝光的照明下,除了沾满一身炉灰之外,爬行的还算顺利,但越爬就越闻到一gu意外刺鼻的血腥味。

当他从通道爬出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石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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